“郎君这一招真是好计!”旁边传来赵延年的声音,原来他刚刚去巡哨去了,回来正好听到魏聪这番话,不由得精神一振:“属下方才还想着如果张家人怙恶不悛,要如何才能攻下这邬堡,却不想郎君竟然想出这等妙策来。
“呵呵!”魏聪笑了起来:“孙子曰:不战而屈人之兵,善之善也!我没有孙子的本事,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。不过野战决胜之后,就要善于利用胜利,便如同取胜的斗鸡一般,鼓起赤冠,张开双翼,大声啼叫,召唤朋党,涨己方威势,使得敌人未战而先怯,这才是兵法的精要所在吧!”
“不错,郎君这个比方打得好!”赵延年笑道:“在下在军中时也曾经听校尉、将军们讲到过几次兵法,但像郎君您这般说的深入浅出的,还是头一遭!”他稍微停顿了一下,对魏聪道:“在下方才巡营时也有所得,还请郎君明鉴!”
“哦,延年你说来听听!”魏聪饶有兴致的问道。
“属下是这样想的!”赵延年在火堆旁坐下,随手拿起一根竹签,在灰土上边说边画,魏聪越听越是兴奋,最后拊掌笑道:“不错,不错,着实是好计,一事不烦二主,这件事就交给延年去办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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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家邬堡,望楼。
夜色中的篝火,在远处的江岸放光,犹如天上坠落的星星。但它们比天空的星星更加明亮,但不曾闪烁,只是有的时候膨胀舒展,有的时候堕落阴郁,犹如遥远的花火,微弱而暗淡。
敌人的营地距离自己有大概三里路,张贺暗自估算,他居高临下,一切都一览无余。
“为什么不夜袭?”望楼下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,说话的是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,因为生下来左手就多了一根指头,所以旁人都叫他“六指”:“敌人的营地我们很熟悉,就在坟地后面,就算不点灯,夜里我也能找到!”
“小子,因为我们白天刚刚打了败仗,刚刚输了的人是没胆量夜袭的!”回答的是个秃顶的矮胖汉子,他肩膀很宽,浑身肌肉就好像一块石头:“而且敌人已经修好了壁垒,壕沟里还有竹签,你飞过去吗?”
“别胡思乱想了!”有人低声道:“已经全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