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堡外大约一箭之地。
长围后充斥着木锤敲打之声,几张簇新的长梯正在建造中,外面用涂抹了大量的湿泥。在长梯后面,还有一根撞锤,以大树树干制成,铁索固定,顶端削尖后用火淬硬,上面铺有木制顶棚。看样子,随行的工匠们倒是没有闲着。
“人都在哪里?”魏聪随便抚摸了一下撞锤,说实话,他觉得这玩意对于张家的邬堡有点小题大作了,估计赵延年他们把打羌人石堡时的经验原封不动的带到这里来了,不过也不是坏事,至少可以吓唬邬堡的守卫者,反正如果换了是自己看到这玩意,心都冰凉了。
“都在这边!”赵延年做了个请的手势,魏聪绕过撞锤,绕过一排栅栏,看到十几个服饰各异的男人,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,赵延年便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这位便是我家郎君,击斩绛衣贼首领张伯路的南郡贼曹从事魏孟德郎君!”
众人齐刷刷跪下,倒把魏聪弄得有点尴尬,他还不习惯别人对自己下跪,尤其是这么多人,其中大多数看上年纪是自己的两倍有余,他咳嗽了一声:“诸位请起,不必多礼!”
众人站起身来,魏聪能够感觉到他们的紧张,一个头发已经几乎全白的老人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:“从事此番平定绛衣贼,吾等百姓受益匪浅,实在是感激莫名!”
“对!张贼荼毒乡里十余年,乡里皆受害深重,从事替我等除害,着实蒙恩深重呀!”
“是呀!他豢养亡命恶徒,平日四乡稍有悖逆的,都有破家亡命之祸,从事此番有大恩于我等,吾等结草衔环,亦难相报!”
“正是,就拿徭役来说吧!乡里谁讨好他,就不用服徭役,谁不讨好他,徭役都落在谁身上,县里官吏三老谁敢不听他的,便有亡命少年来取性命,着实霸道!”
老人的话就好像打开了水坝的闸门,众人纷纷向魏聪表达感激之情,魏聪也不禁被这番倾诉感染了,他举起右臂,众人的倾诉声渐渐平息了下来。
“诸位,我此番前来,就是因为张伯路招揽亡命,武断乡曲,四出劫掠,为祸一方。定要让有罪之人,尽数伏法,还一方太平。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