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果然大度!”黄胜面露喜色:“老朽所求有两件事:第一件是一桩旧事,老朽三弟有一个孩子,昔日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张家人,被打成重伤而死,我那三弟因此郁郁而终。所以——”说到这里,黄胜那双老眼死死的盯着魏聪,满脸都是期待之色。
“你的仇人就在那些俘虏里吗?”魏聪笑道:“这个好说,你若是私下报仇,我就把人交给你,你若要明正典刑,明日我便在众人面前申明其罪,然后交给你处置!如何?”
“多谢郎君!”黄胜大喜,连连伏地叩首。
“老人家免礼!”魏聪伸手虚托:“我为民官吏,为民申冤这也本来就是我的本分,你回去后可以告诉其他人,若是也有类似冤情的,可以来向我申诉!”
“多谢郎君!”黄胜抬起头来,双目红肿,脸上满是泪痕,他叹道:“老朽本以为此生已无机会报得此仇,却想不到——!天可怜见,天可怜见!老朽就是明日便死,也有颜面去见老三和那苦命的侄儿了!”
“老丈方才说有两桩事,那还有一桩是什么事?”
黄胜面色微红,苦笑道:“从事郎君,老朽有个小儿子,名叫黄平,也没什么本事,平日里都在乡里浪荡,也不肯做田里的正经营生,都快三十了,还没娶妻婚配。这不成器的东西让老朽操碎了心,也不知老朽百年之后,他落得个什么下场。”
魏聪听老头抱怨自己不成器的小儿子,表面上装出一副颇有同理心的样子,心中却暗自惊叹眼前这老汉的身子骨,他都七十八了,最小的儿子还没三十,岂不是都五十才生下来的?着实是老当益壮。
“老丈是想要为令郎在衙门谋个差使?”魏聪问道。
“这倒不是!”黄胜摇了摇头:“犬子那个浪荡性子,着实不是在衙门当差的货色,若是硬要让他当差,反倒是害了他。不过犬子有一个好处,为人倒也还豁达,上至州县官吏,下至贩夫走卒,都能坐下共饮,一座皆欢。您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