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一个又一个彻底宣告淘汰练习生,熟悉的、不熟悉的,都在自己肩头落下滚烫的泪水时,徐沛白才恍然惊觉。
哦,她晋级了啊。
哇得一下,徐沛白哭得狼狈, 眼线睫毛膏糊成一片。
可没人会笑话她的。
每一次顺位发布,都意味着一次钝痛的离别。
深夜时分,看着如今一辆大巴车就能坐满剩下的二十名练习生,还留下好多空荡荡的位置时。
不少女孩们怅然垂下了脑袋,疲倦的眼睛注视着窗外一个个被各大公司派车接回去的昔日队友、伙伴,沮丧与悲伤瞬间占据整个眼眶。
季迢是最后一个登上大巴车的,因为有个工作人员叫住了她,递来一个超大号的礼品袋。
“这是沈老师离开前,特意交代我送过来的,说是给你们《young》全员的临别礼物,毕竟是嘉宾一点心意,节目组这边就没拒绝。”
季迢一怔,想起男人一贯含笑的眉眼,他这人啊,总是周全的过分了些。
“对了,沈老师还说,像一些感谢的话什么的,你可以留在下次进组时跟他说。”
这话没头没尾的,工作人员乍听只觉得古怪。
不过在沈辞青那双含情眼的殷切恳求下,也舍不得拒绝就是了,所以连语气都1比1的复刻,传递给了季迢。
本来季迢已经下意识忽略了舞台时的那场意外,结果被这话一提醒,那些被刻意忽视的细节,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。
比如咬在胸前时,男人唇瓣轻擦过肌肤的,柔软又湿润的触感。
还有黑暗里,他镇定自若摸索着扣上的那枚玫瑰胸针……
糟糕,胸针忘了还给沈老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