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她推,楼铮便压得更紧。
推搡间,桌子晃了晃,上面立着的一个画架打翻,调色盘直直地对着沈韫浓掉下来。
楼铮带着沈韫浓一转,调色盘扣在了她的胯骨上,白旗袍被染了一片脏污。
陈知意带着三个学生进来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她的声音适时响起。
沈韫浓的心脏停滞了两拍,在楼铮漆黑的瞳孔里,她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慌张。
楼铮一脸坦荡,丝毫不慌:“你问她。”
他握住沈韫浓手臂的手指这才松开,她细白的手臂上,留下一圈红痕。
沈韫浓此时已经调整了情绪,她看向陈知意抱歉地微笑:“我刚才撞在了桌子上,把你的调色盘打翻了。”
又低头看自己的衣服,“我回去换个衣服再来?”
陈知意的眼睛在楼铮和沈韫浓脸上扫视,之后,淡然地笑笑:“我还当怎么了,调色盘而已,都是小事。倒是你这个受惊小鹿的表情,很少有人能做得这么好看,特别适合入画。”
说罢,陈知意又看向她的三名学生,“我说我的模特全海市最美,不是吹牛吧?”
那三名学生自然捧场。
“白旗袍被调色盘泼脏,也很有美感,就这么画吧。”
她拉了沈韫浓在那三人中间坐下。
按照陈知意的指示,沈韫浓摆好动作。
她微微侧坐着,双腿并拢,身子微斜,一只手搭在椅背上,另一只手搭在膝上,眼睛垂着向下。
她骨架小,明明很瘦,露出的手臂却并不柴,看着温香玉软。
姿态更是慵懒中透着端庄,活色生香。
陈知意有点后悔了,面上还要保持微笑,斜斜地看一眼楼铮:“怎么样,我的模特绝了吧?”
楼铮没说话,但他的眼神非常暗,带着浓烈的攻击性。
一个姿势摆了4个小时,沈韫浓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。
但想想2000块到手,还是有点开心的。
她独自坐在教室里喘口气,陈知意送学生们下楼。
缓了十几分钟后,沈韫浓才走下去。
一楼就陈知意在,看来楼铮已经走了。
“辛苦了。”陈知意对着她笑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