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韫浓点点头,深呼吸:“那多谢您的旗袍,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走得飞快,一直到出租车上,才滚下一串眼泪。
在路上,沈韫浓心思百转。
她反思复盘,刚才,她真的太敏感了。
楼铮是什么人,想包养她,何至于拐弯抹角?
还送旗袍,他直接把她绑了,关地下室,要她日夜服侍怕是都没人管她死活。
他要她死,她都得乖乖受着。
她这阵子,实在是太压抑,才会莫名发疯。
恐怕楼铮从小到大,都没被人这样奚落过,她这份工作,怕是也做不成了。
行吧,离开楼氏,未必是坏事。
毕竟现在她的处境实在尴尬,有楼铮在,她很难想拿下楼凤栖。
不如换个角度试试,或者就干脆改弦更张,去碰碰新的人。
还没到家,沈韫浓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。
回到家,刚要换衣服,大管家过来敲门:“二小姐,先生请您去书房一趟。”
沈英耀从看守所回来后,异常沉默,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,这次主动找她,也不知为了什么。
沈韫浓去书房。
沈英耀从案牍间抬眼,他瘦了太多,眼窝都凹陷下去。
“我这次的事,多半跟楼家有关。”他说。
沈韫浓神色淡淡:“您和楼家无冤无仇的,不至于吧。”
“呵,别跟我耍小聪明,是不是你动了手脚?”沈英耀从桌前起身,步步逼近。
沈韫浓往后退了一点,跟他保持距离:“爸,冷静。”
沈英耀在半步远停住。
“你辞职,以后来沈氏做我的秘书。”
沈韫浓:“好啊,那我要四分之一的股权。”
沈英耀:“我在你成年的第一天就说过,只要你答应我,别说四分之一,我的那份都能给你。”
沈韫浓:“答应什么,跟你乱搞?”
沈英耀抬高嗓门:“不算乱,我们没有血缘关系!”
好容易压下去的阴郁情绪又升起,沈韫浓勾起唇角:“那不影响我看不上你,老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