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莫腼腆地点头,接过老人手中的扫帚帮忙。
落叶沙沙声中,他听见老人絮叨着。
“西斋的井水最甜,卯时三刻膳堂开门”
阿莫帮老人打扫完,又在府学转了一挥,这才准备回去。
转过月洞门时,忽然与一道飞奔而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。
“呜——”
对方跌坐在地,捂着鼻子发出小兽般的呜咽。
阿莫连忙俯身去扶,却见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书童,杏眼圆脸,穿着簇新的湖蓝比甲。
“你这人”
小书童泪眼汪汪地抬头,待看清阿莫腰间的木牌,突然噤了声。
阿莫抿着嘴比划了几下,又指指院门,示意是对方自己冲出来的。
小书童却盯着他上下翻飞的手指发愣,显然看不懂手语。
“阿莫?”清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。
王瑞丰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,青衫被晚风吹得微微鼓动。
阿莫眼睛一亮,小跑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王瑞丰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,忽然从袖中取出块素帕递给小书童。
“擦擦吧”
素帕上绣着几茎墨竹,沾了少年鼻血也不显脏污。
阿莫见状,连忙从怀里掏出刚买的金疮药,却被王瑞丰轻轻按住手腕。
“这位小哥,我家阿莫不会说话,方才若是冲撞了”王瑞丰温声道。
“是、是我自己跑太快!”
书童突然涨红了脸。
“我家少爷等着取书,我”
“小山”
沙哑的喝止声打断了他的话。
王瑞丰抬眼望去,只见一位身形清瘦的青年倚在门框边。
春日的夕阳将他苍白的脸色映得近乎透明,宽大的青布直缀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,显出一种病态的羸弱。
“少爷!”
“大夫说了,您可不能见风!”
小山急的直跺脚,他家这公子感染风寒月余,到今日都不见好。
“小山莽撞,冲撞了兄台,在下实在是惭愧”
“在下蒋辰宇,不知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