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也是十分准备,早起看书,午后与同窗切磋文章。
“瑞丰兄好字!”
身后传来清朗声音,王瑞丰搁笔转身。
就见刘明德靠在门框,手中抛接着两枚青枣。
“明德兄,见笑!”
王瑞丰起身拱手,衣袖不经意间扫过案上刚写好的字帖。
这位刘明德虽与他同科入府学,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,与各斋学子都相熟。
刘明德将一枚青枣抛给他。
“今日休沐,几个同乡小聚,特来邀瑞丰兄同往”
王瑞丰接过青枣,指腹触到冰凉的果皮。
他入府学月余,确实还未曾与同乡们深交。
“怎么?瑞丰兄莫不是要学那"两耳不闻窗外事"的呆书生?”
“不过是吟诗作对,交流课业罢了”
刘明德咬了口青枣,汁水顺着嘴角溢出。
王瑞丰见他言语诚恳,又想到毕竟是同乡之谊,终是点头。
“既如此,容我更衣便去”
穿过几重院落,静观轩坐落在府学东北角,四周古柏环绕,甚是幽静。
刚踏入月洞门,便听得里面传来阵阵谈笑声。
“来了来了!”
“这位便是王兄吧?常听明德提起,说你的策论写得极好”
一个身着杏黄襕衫的瘦高学子迎出来。
刘明德笑着介绍。
“这是张景澄,那位抚琴的是陈砚舟”
“窗边对弈的两位分别是李郁和吴子谦”
王瑞丰一一见礼。
暗中打量这几位同乡。
他们衣着虽朴素,但腰间玉佩、手中折扇皆非凡品,显然都是家境殷实的子弟。
轩内布置清雅,正中一张花梨木案上摆着茶具,墙角香炉升起袅袅青烟。
王瑞丰被让到西首坐下,面前很快奉上一盏碧螺春。
“听闻瑞丰兄师从周学政?”
陈砚舟突然开口,手指仍拨弄着琴弦,发出零散音律。
王瑞丰心头一跳。
知道此事之人并不多,他是如何知道的?
“只是偶尔请教,不敢称师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