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张元德苦笑着连连摆手。
“爹,你这说的啥话!”
“我一个定北侯而已,哪里就跟你这国公平起平坐了?”
“而且我不过是执掌一卫而已,你可是执掌京营呢!”
“不过,爹,咱们爷俩一个执掌京营一个执掌天子亲卫当中的一卫,这是不是不大合适啊?”
“我那虎贲卫如今可是正经八百经过战阵厮杀的百战老兵,还全都是骑兵!”
“说句不好听的,你那京营几万人,还不够我虎贲卫一卫打的呢!”
张溶本来听着自家小儿那避嫌的话,还挺高兴的。
可一听到后边,当时这脸就拉下来了。
“哟,定北侯好大的威风啊!”
“老夫这整个京营如今十万人马,居然不够你定北侯一卫人马打的?”
“这可太厉害了!”
“要不老夫退位让贤,你定北侯接手京营如何?”
这本来是当爹的阴阳怪气,在儿子面前要点面子。
可不曾想张元德却直接重重一点头。
“如果爹你想得开的话,儿子还真就建议你把这京营丢了!”
“咱家如今鲜花着锦、烈火烹油,反而更加需要明哲保身啊!”
“爹跟儿子不一样,儿子这定北侯是军功换的,虎贲卫也是儿子一手拉出来的。”
“所以这虎贲卫儿子没法交,也不能交!”
“但这京营可不是爹组建的,不过是整训了一段时间而已。”
“况且,这京营人多炮多还惹眼,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呢!”
“爹还不如早早丢了,安心当你的国公爷!”
张溶怎么也没想到,自家小儿子这刚到家就建议自己辞官。
而且,还别说,张元德这么一说之后,张溶自己也觉着,这京营没什么意思不说,反倒是像快烫手山芋了。
一旁的张徐氏更是果断,她就是无脑相信自家小儿,直接在桌面上一拍道。
“老爷,这京营丢了便丢了!”
“丢了京营你还是国公,可这京营要是拿久了,这国公之位还能不能保住,可就不知道了!”
“如今咱家的势力,有些太吓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