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，王麻子被吊在木桩上，被一盆冷水泼醒。
他摇摇晃晃，分不清楚面前是何人。
“王叔叔，”牧野一声修长军装，坐在八仙椅上，边喝着碧螺春边说，“你可还好啊？”
王麻子手腕上，肩膀上，膝盖上的枪眼里的子弹都没拿出来。
现在，只要一扯动，浑身上下就会剧烈疼痛。
“混小子！”王麻子咬牙切齿道，“我跟你老爹是拜把子的兄弟，你竟然这么对我！当心遭了天谴！”
“呵，你这话说出来真是好笑，”牧野喝了一口茶，这民国时期老手艺人搓出来的茶叶就是入口生津，“张熙，把盐水和辣椒水拿上来。”
张熙答道：“是！”
两个士兵提来了两桶水，一桶盐水，另一桶鲜红的辣椒水。
“王叔叔，听闻你做土匪之前是在朝廷里当狱吏的，”牧野说道，“十大酷刑还记得吗？这伤口撒盐水抹辣椒，大概是最轻的刑罚了吧。”
“妈了败子！等老子出去，就把你牧家抄了！”王麻子晃动道，可是越晃动，他的伤口扯开越大，越疼。
“我问你，”牧野可不会理会王麻子的挣扎，他说，“是什么人让你来当街抢我牧家的东西？”
“我呸！”王麻子吐了一口血沫，眼神凶恶，说，“当年要不是我给你老子一口饭吃，你他娘的还会出生？现在不过是管你要点军火！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狗娘养！”
“不肯说是吗？”牧野从王麻子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犹豫，王麻子这是在引开注意力，“张熙，倒盐水。”
“是！”张熙答道，他立刻让两个士兵站在王麻子身边，举着水桶直接往下倒。
盐水触及伤口，钻心疼辣！
王麻子瞬间发出杀猪似的叫声，惨绝人寰。
“你，唔，你！”盐水过后，王麻子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牧野站起来说道：“王麻子，我劝你好好跟我说实情。当年跟我爹分家，此后十余年都没什么联系。然而这几年，你突然在半道上开始劫我牧家的军火，而且别家的军火都不劫。在我爹离开的时候，甚至违反了当初的约定，闯入岳城来拿我这个花花公子开刀，强抢枪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