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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凌波听得失了神。
作为在柳家生活过六年的人,她大概是有些能理解到柳柠柠的。
因为柳家整个氛围真的很令人窒息。
分明即将要没落了,可规矩却极大,行差错着便能引来惩罚,尤其是对女儿而言,那种压迫感令人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。
郑凌波若不是因为失身自己心虚,也不一定能忍受到六年之久。
就这,重生归来之后她偶尔都能感受到自己被驯化的后遗症,如同木偶人人一般,没有自己的思想,没有自己的人格,只能顺应着家族的安排,为家族奉献出自己。
好在她家里的情况和柳家截然不同。
她爹可是小时候都会教她一个姑娘家习武的人,
几个兄长就不说了,都是属于郑凌波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。
因此这辈子郑凌波才能渐渐的恢复过来,变成正常人的模样。
就算是现在郑凌波也不得不承认,刚重生的那一段时间自己是不怎么正常的。
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看的,虽然没有当着自己的面多问什么,可看情况估计是把账全记在柳承望头上去了。
“不过她可怜是可怜啦,但她对姑娘不好是另外一回事。”
锦儿扁着嘴,赌气似得做出总结发言。
郑凌波不禁失笑。
“是情有可原,但却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,她不能把怨气发在我身上。”
锦儿连忙点头:“是这个理儿。”
主仆两个说了几句闲话,郑凌波收拾好心情,却是看着手头从柳家书房里带出来的信纸陷入了沉思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