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一天他身边的侍女满月垂着泪端进来一盘残羹冷炙时,柳承望笑了,狰狞着脸一把将盘子掀翻。
油腻的汤汁溅的到处都是,满月吓得发出一声很大的抽噎,又快速咽了回去,睁大眼睛看着柳承望。
柳承望脸上却还带着狰狞的笑,道:“别怕,没冲你发脾气。”
满月小心的呜咽了一声,低头去收拾满地的狼藉。
因为家主不再重视,柳家这些下人惯常捧高踩低,柳承望院子里原本十来个伺候的,事到如今竟只剩下了满月,和两个干粗活的侍从。
柳承望阴晴不定的注视着床幔。
真有意思,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外面的天空了。
最开始还好,有殷切的侍从会主动将他抬到院子里,呼吸呼吸新鲜空气。
柳父那外室之子进府的第二天,便没有人这么做了。
满月轻手轻脚的收拾好房间,正准备出去扔掉时,被柳承望叫住了:“去请家主过来,说我有要事相商。”
满月:“……”
她脸色煞白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以前也就罢了,整个柳家都捧着,公子倨傲一些倒也不算什么。
可公子现在连行动都不便,这般居高临下让家主过来,怎么可能。
许是知道满月心中迟疑,柳承望掀了掀眼皮子,道:“放心,你只说关于山字,家主自然会来。”
满月不明所以,但还是去了。
柳父竟真的来了。
不知道这父子两人都说了什么,但柳承望院子里的待遇到底是好了起来。
柳承望安安静静的养着自己的伤,没有再搞出来什么事情,人仿佛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。
只是因为失意的那半个月院子里侍从跑了大半,后面好起来了,他也不乐意亲近那些见风使舵的了,平时也就顶多和满月能说几句话,剩下也就剩下些简单的命令了。
倒是杨玉燕又变成了那个亲切的母亲。
每天都要亲自问一问柳承望的吃食,再问问他今天吃药如何,身体如何。
柳承望也并不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