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瑟的夜风钻入了衣衫,云枫的嘴唇显得有些苍白,不知是冷的,还是咬的。
黑衣人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件黑色长袍,替云枫裹在身上,握着他的手紧了紧,看似漫不经心地道:“你的手是真冷,现在明明是夏天。就算是晚上,也没有多冷的。你的身体……”
云枫忽然道: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黑衣人挑了挑眉,意味深长地道: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二人走到会所门外,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停在马路牙子上,似乎正在等他们。
云枫被黑衣人拉着,走进了那辆车子,并排坐在车后座上。
车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气,云枫身处其中,头脑发胀,思绪也越来越昏沉。
前排有个司机这时候的问话就显得颇为突兀,几乎震耳欲聋:“阿sir,上哪儿去?”
黑衣人宠溺地将手掌按在已然昏迷的云枫脖颈上,摩挲着那处伤口,随意开口:“凝珠殿。”
司机应了一声,开车绝尘而去。
黑衣人左手伸过来,拉过云枫无力下垂的胳膊,按在他脉搏上,感受着他似有似无的呼吸,半晌,咬牙切齿地说了句:“该死。伤得这么重。”
每次他清醒时,尽管极力掩饰,脸上还是掩不住的疲态,只有在药物的作用下,他才能享受短暂片刻的安宁。
或许,人无知无觉,才不会痛苦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