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如电流般窜过全身,紧接着是难以名状的酥/麻。
怀里的身躯冰冷柔软。
芸司遥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反复横跳。
艾奥兰抬手,温热的指尖覆盖在她太阳穴上,轻轻一抹,像是要擦掉什么痕迹。
皮肤被摩擦得发红。
芸司遥视线逐渐恢复清明。
她注意到窗户上被撕了一道口子的禁制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寸寸收紧。
冷冷睨向俯身逼近的人。
“你破开了禁制?”
艾奥兰身上的血从窗户边一路蔓延过来,像是被禁制反噬。
他抽出獠牙,舌尖扫过她脖颈血口,带着安抚意味的轻吮传来。
一种陌生的快/感突然从脊椎窜上头顶。
芸司遥睫毛颤动,随后冷漠无情的推开他,脖颈的伤口被唾液恢复如常。
“艾奥兰,”她冷冷道: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才离开几个小时不到,艾奥兰就开始整这些幺蛾子。
艾奥兰:“不小心碰到了。”
他垂着眼,注视着云瑟拉,莫名的情绪还在向上翻涌。
云瑟拉有一个宠爱的血仆,他很早就知道。
按个摩而已,又没做别的,他不应该那么在意,还匆忙制造出动静,连修复禁制的时间都来不及,白白遭人怀疑。
艾奥兰想着那个血仆恭顺又隐含占有欲的眼神。
在他之前,卡西安一直跟在云瑟拉殿下身边。是她唯一,且陪伴时间最长的人类。
就算卡西安的血液是她不再起作用,她还是将人留了下来。
有这么不舍得吗?
艾奥兰冷冷地想着。
其他用不上的备用血仆和血猎,都被她关进了地下室。
但是卡西安没有。
云瑟拉对那个血仆是特殊的。
若不是他的血对云瑟拉没用,此时,能触碰她,亲吻她,吮吸她血液的人,恐怕早就成了别人。
艾奥兰背光立在阴影中,睫毛下,碧绿色瞳孔像是结了冰的湖面。
那种无处发泄的焦躁感再次涌了上来。
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