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旨到!武清侯府男丁接旨!”
火把的光影里,七十岁的李诚铭拖着九岁的孙子李存善踉跄而出。
“臣······臣李存善接旨。”
孩童稚嫩的声音在发抖,照着祖父耳语的词句跪拜。
李若琏唰地展开黄绫圣旨,声音冷硬如铁: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武清侯府参与谋害皇子,着即抄拿问罪,家产充公······”
“荒谬!”
李诚铭突然暴起,枯枝般的手指几乎戳到李若琏鼻尖,“我李家世代忠良,我儿更因捐饷之事,被陛下逼死狱中,如今又要构陷侯府?老夫要见陛下!”
李若琏冷笑一声:“圣旨在此,便是证据。来人,抄家拿人!”
“竖子尔敢!”
李诚铭一声冷喝,大喊道,“来人,将这假传圣旨的狗东西赶出侯府!”
只见几十个护院携刀弄棒扑过来,和锦衣卫对峙。
“侯府家丁抗旨不尊,企图造反,开枪!”
李若琏没用喝退威胁,直接下令开枪。
“砰!”
“砰!”
“砰!”
“······”
枪声大作。
数十把步枪同时轰鸣,硝烟中传来惨嚎。
最前面的十几个护院惨叫倒地,其余人见状,扔掉武器,跪在地上。
“哇······”
九岁的李存善吓得钻进李诚铭怀里,淡黄液体从裤角流出,在青石板上漫开,混入血泊成了诡异的橘红。
李诚铭大骇。
锦衣卫敢当众开枪杀人,说明证据确凿。
他见识过皇帝的狠辣,此刻也不敢多嘴,心里想着如何狡辩。
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散开,翻箱倒柜。
不多时,锦衣卫砸开库房,一共搬出四百多万两现银。
李若琏冷笑连连:“原来武清侯府的穷都是装给皇上看的。继续搜!”
“大人,在书房暗格中发现了这个。”
搜到书房时,一名百户从佛龛后发现暗格,被撬开后,露出本《本草》,书页中夹着宣纸。
纸上书写奇毒“碎星霜”的配方,并用蝇头小楷批注:“微量连服三日,心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