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王禄走远,薛濂冷哼一声走了。
郭培民、徐锡登等人也随薛濂离开,只留下七八个观望的勋贵,舔着脸站在郭祚永、吴惟英跟前,赔笑道:“成安伯、襄城伯,自纠自查可有什么讲究?还有那个检举······”
郭祚永看了看四周,低声道:“陛下要的是态度。小罪认了,总比被查出‘大罪’强吧?陛下仁慈,给了我们一个台阶下,你们怎么不识大体呢?至于说检举······”
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“听说阳武侯连你五年前抢的那对歌姬,都记在小本子上了,你······呵呵······”
说罢,郭祚永背着双手扬长而去。
他自然希望勋贵们都这么做。
如此,才显得他们有眼光,还不会被孤立。
当天下午,六份请罪奏疏同时递进了通政司。
······
回到府中,薛濂厉声吩咐管家:“召集全府上下,立刻到正厅集合!”
不过半刻钟,薛府上下百余口人齐聚正厅,鸦雀无声。
薛濂阴沉着脸扫视众人,最后目光落在几个儿子和亲信家臣身上。
“都听好了。”
薛濂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从今日起,半个月内,所有人都给我收敛点。谁敢在外惹是生非,我就把谁交给锦衣卫,绝不手下留情!”
众人面面相觑,不明所以。
长子薛翰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父亲,出了什么事?”
“照着做就是,问那么多干什么?”
薛濂抢白了儿子一句,对仆从冷喝一声道,“你们听清楚了吗?”
“是,侯爷!”
众仆从战战兢兢回答。
薛濂摆摆手:“都退下吧,薛翰你们几个留下。”
厅内只有薛濂和他的儿子。
薛濂厉声道:“吴惟英和郭祚永那两个软骨头,向皇帝自首认罪了。今日早朝,陛下还夸了他俩,不知道有多少勋贵会跟他们一样,但侯府在这半个月时间内,决不能出现任何状况。”
“是,父亲!”
几个儿子自知事态严重,忙应承能下来。
薛濂低声道:“父亲,我们具体如何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