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昇不依不饶,将他说的那些嚣张话又给复述了一遍,“大人,我那院子现在还是那副样子呢!我脸上的伤也是证据,这些人也都是证据,若您还不信,太后娘娘可以为我作证。”
县令心中长叹一口气,声音变得严厉,“成宽,你还不认罪吗?”
成宽已经是吓得面如土色,跪在地上两股战战,“小人,小人认罪!小人被钱财迷了眼,想将那造纸坊强行夺来,此事皆小人一人所为,小人愿意认罪!”
见他宁愿一人承担罪责,也没有供出渭阳君,县令轻叹,“你当真没有其他话说的?”
强买强卖,若情节严重,造成恶劣影响,主犯甚至可能会判处死刑,他难道不怕死吗?
成宽心如死灰,不再辩驳,“小人无话可说。”
高昇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鼻子,眼中闪过一丝杀意,“大人,他还当众辱骂太后娘娘,这您又打算怎么处理。”
秦国禁止非议朝政以及君王,虽是为了限制儒生,但庶民羞辱君王的母亲亦是不能容忍的行为。
高昇强调这件事,就是要致他于死地。
若是渭阳君愿意出现在这里,替成宽辩驳,或者成宽愿意供出渭阳君,或许他能免除一死。
可成宽不愿说,高昇也没有提及此事,县令哪怕心知肚明,也不会去淌这趟浑水。
事实上,渭阳君的确来了雍城,但并没有出现在县衙,而是直接前往澧阳宫去见太后。
赵元溪将事情托付给了高昇就回了澧阳宫,听到渭阳君求见,不禁挑眉,“让他进来吧!”
已经快五十多岁的渭阳君,捋了捋花白的胡须,朝门口的侍卫冷哼一声,扶着自己硕大的肥肚,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。
“渭阳君今日来此,所为何事?”赵元溪泰然自若。
渭阳君作为秦国宗室,眼高于顶习惯了,对于赵元溪这个已经失了权的太后并不在意,甚至眼神还带着几分轻蔑,“太后娘娘,我为何来此,你难道不知?”
“到底是我管教下人不力,冲撞了太后,太后要怎么处置那小儿都可以,只望不要伤了我与太后的情分。”
这话听着像是示弱,可明眼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威胁。
赵元溪嗤笑,她长这么大,还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