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赵德从后面扶了一把,“皇上,您保重身子啊。”
裴祁渊面如寒霜,快步向内殿走去。
殿内,宫女太监们跪了一片,而江知晚正给霍肆包扎伤口。
见到他来,众人赶紧行礼。
裴祁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飞快的上下打量了江知晚一眼。
“伤哪了?”
江知晚蹲跪在他面前,答道:“臣妾安然无恙,是霍肆替臣妾挡了一下,被狗咬伤了,臣妾正在给他上药。”
裴祁渊冷厉的目光直直看向霍肆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知道江知晚没事,他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。
但很快便想到,江知晚不是自我禁足嘛?怎么霍肆能进来?
难不成她只对他一人“禁足”而已?
想到此,裴祁渊的怒意瞬间升腾起来。
霍肆闷声道:“回皇上,草民原本在东偏殿练拳脚,听到知晚这里有喊叫声才跑过来,到了门口听到狗叫声便觉得不好,但西偏殿大门紧闭,草民一着急就强行踢开了殿门。”
“还请皇上降罪。”
裴祁渊的面色缓了缓,随即问:“院子里的血是什么回事?”
江知晚道:“是那只狗和霍肆的血。”
彼时,江知晚正在房中制药,就在最关键的时候,只听殿中响起青杏的惊呼声。
还没等她出去看个究竟,只觉得眼前一黑,一直长毛的东西冲自己飞奔过来。
江知晚心里一惊,下意识的侧过身躲开,仔细一看,才认出竟是只呲牙咧嘴的狗。
那狗像是着了魔般双眼通红,虽然它体型不大,但完全处于攻击状态,好似瞬间就要将她撕碎,一击未中又来一击!
江知晚对上它那双眼睛,心里忍不住惊悚的颤了颤。
那狗好似看出她的胆怯,压低着身子嘶吼,摆出要搏命就架势。
江知晚知道,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退让,她随手拿起修剪花枝的剪刀,准备跟它一搏。
她心思急转,内殿的位置对她太不利了,若是她一击打不死,激起了它的兽性,自己连跑都没处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