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祁渊看了一眼小太监。
小太监早就被赵德练成了人精,马上会意了圣上的意思。
弯着腰走到李心婉身后,“选侍娘娘,跟奴才下去吧。”
李心婉知道眼下局势再难转圜,还是回去给家中去封信讨个主意要紧。
她不甘心的站起身,恨恨的瞪了江知晚一眼,才不甘的离去。
待她走后,裴祁渊才把目光落在管事嬷嬷身上,只轻飘飘的对太监道:“把她拉出去,乱棍打死。”
管事嬷嬷早就被方才的一切吓得瘫倒在地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好家伙那么金贵的才人,说降位就降位了,自己管辖内出了那么大纰漏,哪还有活命的可能,顿时便死了求饶的心。
故而侍卫们把她拖出去的时候,她连个声都出不来。
直到偏殿安静下来,裴祁渊才捏了捏眉心道:“闹了这半日也都处置完了,霍肆,回你的东偏殿养伤去吧。”
霍肆一直冷眼旁观。
别人怎么闹,怎么受罚跟他都没关系。
他只在乎江知晚不被伤害就好。
他不舍的看向江知晚,即便再想留下多陪陪她,也没有理由,只一味的杵在原地不吭声。
裴祁渊从眼尾扫了他一眼,只这一眼便充斥着嗜血的杀意。
“嗯?”他用鼻音问了一声,似乎带着刀锋般的锋利。
霍肆终于收回目光,垂着眼睛闷声闷气的道:“是,草民告退。”
说罢便捂着伤口走了出去。
江知晚沉默着站在一旁,见裴祁渊脸色憔悴,想起他刚大病初愈,心里顿时不忍起来。
她亲手为裴祁渊倒了杯茶,轻声道:“皇上喝杯茶缓缓精神吧,您身子刚好,可别再为这些琐事劳心,仔细伤了元气。”
裴祁渊淡淡的看她一眼。
不说他生病的事还好,一说他就想起来自己是为何生的病,不由得生起气来。
“现下才来让朕保重身子,是不是晚了些?”
江知晚尴尬的抿了抿唇,自己也知道这关心显得太假了。
可她当时确实要禁足以正宫规,不见他是真,自罚也是真,只想着他前呼后拥有一群人伺候,必不会让他有事。
没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