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晚缓缓摇了摇头,“说不好,人心隔肚皮,谁知道她肚子里打什么主意呢。”
况且,汪云竹本就是她怀疑对象的其中之一。
这姑娘看似乖巧顺从,但凭她跟太后非比寻常的亲近便能看出来,绝非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。
但她也不会妄下定论。
当初点她进来就是看重她家事微薄又无甚靠山,嫁进了宫只能全心全意的服侍裴祁渊,如今要是冒然收拾她,于她而言实在是不公。
青杏提着了一脚家园里的石子道:“奴婢看她不像这样的人,她经常出入咱们偏殿,对我们做奴婢的什么时候都客客气气,瞧着倒是个好样的。”
自从李心婉上次险些降位之后,她这偏殿就像是姻缘庙似的,惹得嫔妃频频到访。
俨然快成了菜市口了。
相对于周兰茵的算计,江知晚确实更喜欢汪云竹一些,虽然提防她,但只要不出幺蛾子,也不是不能容。
可今天听完了小宫女的话,她到对汪云竹有了新的改观。
江知晚看向远处红墙碧瓦的宫墙,在蓝天白云下,像是一口吃人的井,把湛蓝都裹胁的混沌。
“你还小,不知道人心难测的道理,她到底像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,还是另有目的,试一试便知道了。”
而远在宝泉宫的汪云竹也不知怎么,猛地打了个喷嚏。
小宫女往她腿上披了条毯子,担忧的道:“娘娘是不是着凉了?”
说着,又看向外面的天气,“前阵子大雨,还以为会越来越凉快,哪想又热起来,娘娘怕是身子弱受不住冷热交换吧?奴婢还是去御医院叫太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