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婉爽快答应了,还有一条羊腰子呢,刚好!
裴长风原本说是不爱吃,结果也吃了两碗,范凌没什么胃口,吃了几口饭就没再吃了,行舟见桌子上没位置,就在厨房吃,一顿饭吃得诡异又和谐。
因为只有两间房,晚上范凌是睡在行舟屋里的,他没有和任何人说到底发生了什么,也没有人问他。
苏婉婉好奇,却猜得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,她不是一个爱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人,所以选择了不好奇。
次日,范凌打算告辞,裴长风问他,“你可有地方去?”
范凌摇摇头,神情低落。
他从未想过会有被自己母亲抛弃的一天。
那个女人真的如此心狠,让她好好读书是为了进侯府的门,如今弃他而去,也是为了进侯府。
但是……范凌明白,他也劝过,他的母亲如今唯一的底气就是他这个举人儿子,除此之外,她还有什么能和侯府夫人叫板?偏生她看不清!
“那你打算去哪里?”
“不知道,”范凌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荷包,不过里面空空的,一看就没装什么钱,“我还有一两银子,应该能住几日客栈。”
裴长风实在是忍不住问,“你怎么变得如此落魄?”
范凌别过头不回答。
“钱给我。”裴长风伸出手,“就在我这里住,这算房费,伙食费你每天帮我干活抵债。”
范凌抬起头,眼前这位并不熟悉的同窗一副很嫌弃他的模样,但说出来的话却这样……
“多谢。”他将荷包递过去。
家里多了一个住客,苏婉婉还是无所谓,范凌这人看着不坏,还会教苏朝朝写字,柳寡妇也心疼他,自掏腰包给他做了一身衣裳。
“可怜啊,要是朝朝能这样聪明,我就算把自己卖了也要供他继续读,”柳寡妇猜测范凌是没钱继续读书了,“都考上举人了,这辈子还能有什么烦恼?”
苏婉婉嗑着瓜子,“不清楚,读呗,我听夫君说这位范公子读书可好了,要是真能中个状元,我都愿意供他。”
两人在这儿唠嗑,对门的杨家兄弟也在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