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脑海中闪过前世关于京城文化地产圈的一些传闻。这类项目往往涉及巨额资金，流程复杂，很容易滋生腐败。京房置业这种看似不相关的地产公司介入，很可能是为了洗钱或进行体外循环，周建国作为项目负责人，是最好的操作者，也是最容易被抓住把柄的人。
他拿起手机，再次拨通了老杨的电话。
“老杨，再帮我查查这个周建国。”陆远的声音压低，“他的具体欠款情况，债主是谁，有没有被逼到绝路？还有，他跟京房置业的资金往来，有没有具体的时间、金额、以及经手人信息？越详细越好。”
电话那头的老杨应了一声：“陆总，您要的这些都比较隐秘，需要动用一些特殊渠道。但我会尽快，最迟明天上午给您答复。”
“好，辛苦了。”
挂断电话，陆远掐灭了烟头。凌晨三点，小李敲门进来。
“陆总，有新情况。”小李神情严肃，“我们的人盯到周建国了。他刚才从一个高档私人会所出来，喝得酩酊大醉。我们的人听到他和同伴的对话，提到‘姓王的催得紧’、‘再搞不到钱就完了’、‘那个项目上还有点油水’之类的词。”
陆远眉毛一挑：“姓王的？高利贷？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小李点头，“我们的人还拍到了照片，跟他在一起的几个人，其中一个我们查到是京房置业的财务总监，另一个……背景很复杂，据说跟京城地下钱庄有牵扯。”
“地下钱庄……”陆远眼中闪过一道寒光。周建国陷得比他想象的更深。这不仅是个人财务问题，很可能已经危及到中州文化的项目资金安全。
“小李，继续盯紧周建国。”陆远吩咐，“尤其是他清醒后的行动。他酒后吐真言，可能暴露了更多信息。同时，让法务部和公关部的人暂停手头工作，过来一趟。”
很快，王律师、赵主管和孙主管再次来到会议室。
陆远将小李刚刚汇报的情况告知三人。
“地下钱庄的牵扯，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。”王律师立刻捕捉到关键点，“这不仅仅是个人债务问题，如果他挪用项目资金，或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