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嬷嬷脸色骤变,心凉到了谷底。
“阿姐回来了。”
“阿姐!”
床榻上的两个小家伙听见动静探出头眼巴巴地看着她。
明思笑着坐到床榻上,一手一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,“有没有乖乖听周嬷嬷的话?”
“我最乖了。”小妹明岁安抱着明思的胳膊撒娇。
小弟明嘉平也赶忙说,“我也乖。”
“都乖都乖,”明思倒出一枚护心丹,“嘉平,来,把药吃了。”
明嘉平自幼有心悸之症,吃了几年的护心丹,知道那药名贵,他摇摇头,“阿姐,我没事了,不用吃药。”
“吃了药好得更快。”明思把护心丹塞到幼弟手中,却忘了掌心有伤,碰到疼得哆嗦了一下。
明嘉平忙拽住了她的手,吃惊道:“阿姐,你受伤了。”
“阿姐,疼不疼?”小妹捧着明思的手吹了吹。
明思抽回手,笑着说,“不小心撞着桌子了,不疼的。”
可这话却没哄住人,明嘉平耷拉着眉眼,“阿姐,我不吃药了,你不要受伤。”
明岁安跟着说:“我不吃糖了,钱都给阿姐买药。”
两人才七岁,还什么都不懂,被赶出来后,跟着明思不哭不闹,乖得不像孩童。
昨日跪了两个时辰明思没哭,昨夜舍弃羞耻去求人也没哭,现下看着弟妹这般懂事,却忍不住酸了鼻尖。
明思将两人搂进怀中,哽咽道:“别怕,阿姐很厉害的,咱们不缺银子。”
下了朝,裴长渊回了东宫,本想回前院,临时改道去了正贤堂。
正贤堂是太子妃孙氏的居所,今日妃嫔请安才散,白嬷嬷端着参茶进来,给太子妃捏肩。
见太子妃有些疲惫,便挑拣些她爱听的说:“娘娘,奴婢听说明大姑娘昨日在平南公府门前跪了许久,连门都没进去。”
太子妃果然来了兴致,轻嗤道:“这些年,平南公府压咱们信阳侯府一头,明思也压本宫一头,不曾想她也会有今日。”
白嬷嬷恭维道:“她哪配和娘娘比,平南公府眼看爵位不保,娘娘是储妃,将来母仪天下,明家就是拍马也赶不上。”
“就是三公子和明家的婚事……”白嬷嬷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