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砚舟一把拉住苏嘉觅的手腕,扯住了她。
苏嘉觅很慌,她去掰霍砚舟的大手,不想让他拉扯,“是陆北来了,霍总,你这样对女下属,你就不怕我告你骚扰?”
“可以告,”霍砚舟手上上了力道,眼中浓上一层寒霜,“你的‘证人’都要进来了。”
苏嘉觅还没与陆北签转股协议,也没拿到100万“欠款”,她不能让陆北发现她什么都知道了。
情急之下,她伸头过去在霍砚舟的手腕上咬了一口。
霍砚舟吃痛松了手,他冷声呵斥,“你属狗的?”
“属兔的,”苏嘉觅撩了一下头发,紧着脚步,“兔子急了还咬人呢!”
被怼的霍砚舟神色又阴冷了几分。
苏嘉觅是急了,好在她与霍砚舟签了协议,也签了劳动合同,大不了拿钱走人。
陆北要是蓄意报复她,她就回老家。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更何况她还是个小女子?
关上休息室的门,她背对着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。
门外,霍砚舟扫了一眼自己濡湿带着牙血印的手腕。
他清冷的眉眼带着戾气,抬眸冷然地剔向了刚进门的陆北。
陆北心头一凛。
难道霍砚舟对他有成见?所以每次他来见霍砚舟,霍砚舟没给过他好脸色。
黎骋觑了一眼休息室的门,他垂眸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陆总,里面请。”
陆北将极品明前龙井茶礼盒往霍砚舟面前送了送,就交给了黎骋。
“霍先生,这是我收的极品龙井,夏日喝最好了,清心明目。”
霍砚舟整理袖扣坐了下来。
他勾唇,“清心可以,我又不眼瞎,不用明目。”
休息室内,被内涵到的苏嘉觅面上一哂,她继续听着外边的动静。
陆北尴尬笑着称是,将公司几轮讨论下来的收购价目方案递给了霍砚舟。
霍砚舟接过,草草地看了一下,瞥见手腕上的细小牙印,他仰靠在沙发椅上,“我不也不跟你兜圈子,全部,3000万,我收。”
3000万是含了所有技术专利的打包收购价,低出陆北预期近2000万,他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