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浩远靠在椅背上,漫不经心地道:“股份就不用了,我欠你的人情也该还了,只是学姐,我只能保证我尽量帮你,但纪总毕竟在我创业初期帮过我,我总不能做恩将仇报的事。”
余念感激道:“我明白,谢谢你愿意帮我。”需要肖浩远出手,这是最坏的打算,余念仍寄希望于如果她真的忍不下去,他可以和她和平分开。
余念没有在y市久待,谈完事在酒店躺了一天,第二天中午便坐飞机回a市。
飞机起飞,逐渐往上升,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。
【恕我直言,学姐,纪总应该不会放过你。】
【他那样的人,跟你过这么久,你以为是凑合?】
坐在飞机上,余念脑海里浮现秦屿池的话,透过飞机的窗,望着逐渐缩小的地面建筑,颓然地闭上眼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,日子相安无事地继续,纪宴行刚回国,许多事情都要他亲自处理。
除了公司的事,还有孟卿和孟梓云的事。
余念没有过问,这半个月他也没有再像在她家一样大半夜从家里离开去医院,孟卿和孟梓云也没有再出现,仿佛就和当初一样消失了,这让她生出一种妥协和软弱的想法——不如就这样过吧,离婚的代价太大了。
当初嫁给他,他多次提醒,这段契约关系是终生的,她也认真权衡过利弊。何女士在婚前曾找她谈过心,劝她再考虑考虑,纪家比余家的实力要强,她怕女儿嫁过去受委屈,真遇到事的话,撑腰的话语权有限。
这段关系中,余念清楚,她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。
如果真的撕破脸,她要付出很多的代价。
她懦弱地劝自己别去想孟卿和孟梓云,甚至想到如果没有这四年的感情,刚结婚那会儿,她一定可以说服自己得过且过。
可这四年里,他对她百般肆意,让她想要的越来越多,也变得越来越自私任性,想要他爱她,想要他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,想要他只关心她一个人。
变得越来越像狗血国产剧中的怨妇。
余念思来想去,权衡各种利弊,仍没有想出好的解决办法,最后只能选择她以往最不屑的方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