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动打火机,青色的火苗亮起,他低头点烟,沉沉地吸了一口,清白的烟雾将他的面容渲染的模糊。
烟草味在书房扩散开来,余念心脏一紧,看着他把烟取下,一只手夹着烟,另一只手随便翻了翻她写的离婚协议,也不知道他看了没有,就不轻不重地扔回桌上。
“我们结婚四年了,”他语调寡淡,像是闲聊般的道,“我记得领证前,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,这个婚结了我是不打算离的,嗯?”
余念闭了闭眼,想到结婚之前,他多次说过这句话,甚至在进民政局前,再次强调了这一点。只是她那时颇为自信,以为他可以爱上她,以为他们会像爸爸妈妈一样恩爱。
她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,就算重来一次,她仍会嫁给他,不然这个执念将伴随她一生。
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,至少曾经那个执拗的少女没有遗憾了。
余念见他表情寡淡,缓声继续道:“没有人结婚的时候会有离婚的计划,当初结婚,我是真的抱着和你过一辈子的打算,现在离婚也是真的不想和你继续。”
纪宴行掀起眼皮,嘲讽地笑了声:“你总是这么善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