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良捂着肚子,长舒了口气:“这泻药当真霸道啊!”
“哎,老爷,你何必如此为难自己,竟服泻药来作为未曾发觉外面争斗的理由。”管家在旁叹息。
“哎,老爷我也无奈啊。万一那帮人没有办成,楚照离找过来,我总得有个借口。再说了,即便那帮人成了,齐王也会兴师问罪。如此一来,我也能为自己开脱。”
周良也叹了口气,表情抽搐,肚子发出咕咕响声,刚提上的裤子还没系上,又脱了下来,一屁股坐在恭桶上。
管家捂住鼻子,只能候在一旁伺候。
“人都派出去了?”周良舒服了些,连忙询问。
“府中护卫共派了三十名。老爷放心,都吩咐好了。若楚照离死了,便立即追捕,全城通缉行凶者。若没死,则立马施救。”
管家一口气回复后,朝外退去,来到门口深吸了口气。
“嗯!这么久了,还有四名修士出手,如果这都搞砸,那位也怪不得我。”
周良闭着眼,声音有气无力,似乎拉得有些虚脱。
突然,外面传来吵闹声。
“这么快就回来了?去看看!”周良睁开眼来,诧异道。
管家领命,风急火燎地出了屋,满面欣喜,总算能离开这臭气熏天的地方。
“哎,官职低了,当真烦人啊!”周良感慨道。
若被外人听到,莫不觉得周良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身为一城之主,已是大多寒门出生的学子穷极一生都不能达到的高度,可周良却并不知足,可见心比天高。
周良的仕途一直很顺。
早年间才华洋溢,来到国都不久,便被齐王看中,收为门生。
一路提拔,刚过不惑便当上了这崇安城的城主。
但周良的志向却并不在这一城一主,他想回到国都,每日上朝面圣,与各位大臣在殿前博弈。
那里才是他周良纵横捭阖、挥斥方遒的地方。
可一晃就快十年,齐王却没给他机会。
就连周良私自上的调换官职的奏折都被齐王拦了下来。
逐渐地,周良生出了郁郁不得志的心结。
人就是这样,站得高就看得远,一路高歌猛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