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城门口的水车已按您吩咐包了铜边。”县丞安永谄笑着递上账本,“这个月卖水的收益比上月又涨了三成。”
郑观山瞥见院中水车,抬脚踹翻冰鉴:“蠢材!你也不能只想着挣不想着补贴啊!这些水车还是要派出去让一些百姓领些水,证明老爷我也是为这些贱民做了些实事的,只不过本老爷的能力也是有限罢了。”
琉璃盏碎在青砖上,惊得笼中白孔雀尖声啼叫。
“你要是一点甜头都不让这些贱民尝一尝,你是嫌老爷我头顶上的乌纱帽带的太稳了对吧。”
“是、是、都听老爷的,我这就去吧。”安永依旧是一副谄媚的嘴脸。
周围的侍女找准时机给郑观山顺气,还不忘再喂给他一颗杨梅。看见眼前的“风景”,郑观山伸手摸着侍女臂膀上的薄纱,这才算顺过气来。
城西赈济处,安永带着懒洋洋的衙役们开始分水。
领头的把总踹翻挤到前排的瘸腿老汉,扬了扬手中镶玉柄的鞭子:“急什么!郑大人体恤百姓,特意自讨腰包花费银两让人给你们买下这一车车的水给你们用,你们都排好队,一个一个来领。”
顺着领头将身后水车上的绸子揭开,陆听晚与沈青崖一行人也走到了城西的赈济处。
陆听晚吐槽,“看来这县令也不是什么也不做,还是有免费的水源派送给当地百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