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南方才跟着月萧过来,如今也跟他们一起下山,他觉着不对,低声和邬沉道:
“我怎么瞧着祁姑娘不怎么高兴呢?你惹人家生气了?”
邬沉摇了摇头,他也不知道祁逢怎么了,她和闻岚在屋里聊完天后情绪就有些低落。
祁逢其实并没有难过,她只是在想方才闻岚和她说的话。
“岁月漫长,后宫之苦非常人所受,但如果有爱的话,就不会很难过。”
爱吗?什么算爱呢?
十几岁的少女似乎对这个问题还很困惑,尽管她意识到了什么。
或许是因某人跳动加快的心跳,或许是她曾握住的手传来的温度,又或许是,见到一人时眼里常常泛出的笑意。
邬沉侧目看了她一会,见她出神得厉害,还是开口问道:
“外祖母和你说什么了?”
祁逢却只是摇了摇头:
“没有什么。”
只是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几天。
邬沉这几天在找当年跟在北楚公主身边的丫鬟,早出晚归,少女兴致缺缺的模样被他看在眼里,祁逢不愿意说,他也没办法知晓。
不过他每晚回来手中的糕点,也变多了些。
祁逢依旧情绪淡淡,直到这天被童玉拉出去剪窗花,她没学过这个,童玉便让她跟着自己做。
前几天祁逢同邬沉不常在童家,和姜松没怎么见上面,不过这几日祁逢留在童家,他倒是天天想着法儿和祁逢说话,只不过祁逢兴致不高,每次没聊几句便止住了。
现在他也坐在桌边,见着祁逢来,他笑着与她打招呼,祁逢点了点头,算作回应。
童夫人也在旁边剪红纸,见童玉小大人的模样,不忍打趣道:
“你啊,得意的样子和你爹一模一样。”
祁逢便也接话说着:
“小玉和年轻时的伯伯长得很像吗?”
至少和现在的童墨是不像的。
童夫人掩嘴笑道:
“像的不得了,不过你伯伯那时候还年轻,长得一表人才,现在哟,还是不提了。”
童玉仰着头好奇道:
“爹爹年轻时很好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