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沉低眉淡笑道:“您知道的。”
童墨的确猜到了。
在邬沉他们和童峻比试的时候,他就已经猜到了什么。
他的侄子童靖川出身书香世家,小的时候便最不喜欢练武,再加上只有童墨知道他自小便有不足之症,就算在北楚成长,也断不会练就这样的武功。
更重要的是,北楚皇帝那次匆匆赶往马场,居然只是为了与他们谈几句话。如今能让北楚皇帝挂心,又与邬沉相符的身份,应当是只有和亲北楚公主的儿子,燕朝的亲王。
童墨改了口,叹道:
“阿瑾他们,承蒙殿下厚爱。”
剩下的事情,他不好再问,燕朝的事情总归不能由他一个外人插手。
“殿下带的这位姑娘,是王妃吗?”
邬沉勾唇:“还不是。”
童墨了然,轻声笑起来:
“若是殿下有机会再回北楚,还盼那时,姑娘已成王妃。”
童墨与他聊了几句,便离开了,只剩下邬沉琢磨着方才那一句话。
深夜的童家,只剩下邬沉低声喃喃:
“或许,不止王妃。”
第二天一早,祁逢他们便要赶路了。
童墨既已知道他们的身份,自然不必再伪装,童瑾是邬沉的人,童家人和他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。
不过,有个姓姜的不是。
邬沉不悦地看过去,姜松正站在马车外,和祁逢谈话。
“如今身份揭开,我也不必再瞒着姑娘,我曾在燕朝盛京见过姑娘。”姜松坦然道。
前段时日,他曾在京城采买药材,某天晚上,他偶然遇见了与邬沉走在一起的祁逢。
巧的是,当他来到童家,却再次见到了二人。姜松很聪明,很快便猜到了什么,他还猜测两人应当不是真的夫妻。
不过很可惜,经过他的试探,两人或许不是夫妻,但姿态亲昵,他心里也明白了什么,但是现在,他依旧不甘心:
“姑娘和那位亲王,应当不是真正的夫妻,对吗?”
祁逢摇摇头,姜松还没来得及接着说,祁逢就打断了他的所有想法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