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朗看着消息,挑了挑眉,回复道,
“怎么能叫表演呢?那是我对大学四年生活的一次行为艺术总结。”
苏浅夏那边沉默了几秒,又发来一条,
“毕业典礼是很严肃,很正式的场合,代表着一段学习生涯的结束和新开始。请注意分寸,不要做出格的事情。”
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劝诫,甚至可以说是警告。
显然,对于秦朗过往的种种“劣迹”,苏浅夏心有余悸,深怕他又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搞出什么难以收场的幺蛾子。
秦朗看着苏浅夏的文字,仿佛能想象出她此刻蹙着眉头,一脸无奈又带着点“恨铁不成钢”的表情。
他笑了笑,手指在屏幕上敲击:
“放心,我的艺术行为,向来是很有分寸感的。
保证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,进行最大程度的艺术升华。”
苏浅夏看着秦朗这句充满了秦氏风格的回复,尤其是那个熟悉的“艺术升华”,太阳穴忍不住突突跳了两下。
她就知道,这家伙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!
她最终没有再回复什么,只是发来了一长串的省略号:“”
这省略号里包含了多少无奈,多少担忧,多少“我早就知道会这样”的预感,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。
她几乎可以肯定,这次的毕业典礼,恐怕又要因为某人的存在,而载入江宁大学的“野史”了。
秦朗看着那串意味深长的省略号,耸了耸肩。
分寸?
他的分寸,就是系统规则允许的最大边界!
暴风雨前的宁静,总是格外短暂。
毕业典礼的钟声,即将敲响。
六月的江宁,阳光炽热,蝉鸣聒噪
今天,是江宁大学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的日子。
学校最大的礼堂——思源堂前方的广场上,早已汇聚了黑压压的人群。
数千名本科,硕士,博士毕业生,穿着各自学院,不同颜色的学士服,硕士服,博士服,涌动在这片广场上。
他们三五成群,互相整理着衣冠,兴奋地合影留念,脸上洋溢着激动,憧憬,也夹杂着一丝对离别的不舍和对未来的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