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外无数达官贵人皆在议论宁徊之被陛下留在宫中伴驾之事。
嫉妒者有之,羡慕者有之,不屑者亦有之。
而皇宫内,众人艳羡的宁家大郎,咬牙爬到了宫门口。
宫道上的宫人纷纷低头不敢多看。
“统领,他这是发什么疯?”看守宫门的禁卫军翻了个白眼,眼底尽是嘲讽。
季缨坐在台阶旁,擦拭长剑的手一顿 ,撩起眼皮扫了眼远处爬行的身影,眼底闪过厌恶。
可除了厌恶,又似乎掺杂了更深沉的情绪。
“他没发疯,只是有人想看罢了。”
“谁想看?”禁卫军随即愕然捂住嘴,小声问,“陛下?”
季缨脸上没太多波澜,垂眸道:“他向来喜欢这般戏耍人。”
“这没什么,不值得惊讶,”季缨顿了顿,平静道,“也不值得在意。”
“诶?来福公公来了!”禁卫军大呼小叫起来,“莫不是陛下给统领的旨意?”
“不是,”季缨道,“陛下给我的旨意,从不会用圣旨。”
但他脸上再冷漠,目光还是跟随了过去。
直到瞧见来福公公捧着明黄圣旨走到宁徊之跟前。
待来福念完,宁徊之强压欣喜双手接过。
原来是一份赏赐的圣旨。
他的陛下,似乎越来越大方了。应付一个这般上不了台面的男人,也能封赏一个诰命。
“开宫门吧,”季缨说完,不再停留,转身离开。
几个禁卫军望着他的背影,窃窃私语。
“统领这是又去巡逻视察了?”
“什么巡逻视察,每次统领心情不好时,都会一个人跑去冷宫不见人影,说是巡逻,但往往待上一日才会出来。”
“今日端午,下值会早些,咱们也能早些回去。”
“反正有统领在宫里,陛下也不会有什么大事。”
几个禁卫军目送宁徊之一瘸一拐出了宫门,笑呵呵道:“来福公公,又来替陛下办差事呢?”
来福微笑点头,环顾一圈,疑惑道:“季统领呢?”
分明方才还在。
“统领巡逻去了,来福公公是有什么事么?”禁卫军问。
“今日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