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招大步走入寝殿,环顾四周,却见殿内空空如也,龙椅上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影。
这么热的天气,那人向来娇气,一点热都受不住,不待在寝殿里批折子,难不成跑去私会野男人了?
沈招眸光霎时阴沉起来,立在殿中央一动不动,身上燥热的气息很快被殿中的凉意冷却下来。
“陛下……”屏风后,来福偷瞄殿中的男人,欲言又止。
萧拂玉抬手打断他,目光平淡透过屏风缝隙,望向沈招。
只见沈招在原地走了两圈,看着前方台阶上的龙椅不知在想什么,几息后,忽而抬步朝前走过去。
朝君主的龙椅走过去。
须臾,沈招高大的身影停在龙椅旁,指腹漫不经心抚摸龙椅上雕刻的金龙,只要再转个身便能坐上去。
萧拂玉半眯起眼,然后便见那混账低头看了看又闻了闻,忽而轻哼一声,弯腰钻进了龙椅前摆放的那张桌案底下。
“……”真是高看了这厮。
萧拂玉不动声色绕过屏风走出去,瞥了来福一眼。
来福心领神会,清了清嗓子,大声道:“陛下,好端端您怎么醒了?”
“外头如此吵闹,朕如何睡得着?”萧拂玉坐在龙椅上,右脚好巧不巧就踩在男人偷偷伸出来的手指上,“一群不省心的男人。”
“面前的不省心,没回来的更不省心。”
“陛下,您喝口凉茶,消消气。”来福赔笑,双手奉茶。
鞋底下的手隐隐有抽回的趋势,萧拂玉无声勾唇,脚下用力踩住,继而不紧不慢抿了口茶。
桌案下,沈招透过缝隙直勾勾往上瞟,正好看见天子脖颈上微微凸起的喉结随着喝茶而滑动。
就像块被雪白丝绸包裹住的玉石,最适合捏在指尖把玩。
沈招舔了舔干燥的唇,顾不得被踩痛的左手,另一只手鬼鬼祟祟往龙袍衣摆下钻进去。
“来福,季缨跪了几个时辰了?”萧拂玉问。
“回陛下,两个时辰了,”来福顿了顿,叹气道,“这样毒的日头,季统领每日这么贵,怕是迟早跪出事啊。”
“陛下的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