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属下万死不辞。”灵溪跪在龙榻旁。
“你可知来福在何处?”萧拂玉问。
冷宫很远,也很大,想找个人大费周章的,未免显眼。
“属下知道。”
萧拂玉颔首:“今夜子时,让他来见朕,不要惊动任何人。你是从南街出来的人,朕相信你有这个本事。”
陛下想起她了!
灵溪难掩激动:“属下定不负陛下所托。”
子时,养心殿内烛火尽熄。
来福跪在一年未见的天子旁,一边哭一边抹眼泪。
“陛下,奴才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!”
“行了,朕这不是回来第一个就见了你?与朕说说,这一年半都发生了什么。”
来福一顿,抬头偷觎他,“陛下,您还未告知沈大人?”
“虽然奴才一向觉得他可恶,但其实沈大人自封太师是……”
“朕知道,”萧拂玉坐在榻边,神情散漫,“国主没了心智,朝中大事总需要一个做主的人,若他不顶着奸臣的骂名把持朝政,那么朝堂迟早有一日会被宁家搅成浑水。”
“陛下原来都知道,”来福叹了口气,“那为何不与沈大人相认呢?”
“朕……还没玩够,”萧拂玉意味不明道。
他很想看看,他不在,这些年他在朝中提拔的官员,以及那几个表忠心的男人守着一具躯体,又能为他的江山尽忠多久。
毕竟是人就会有野心。
“你先回冷宫,过几日,朕会找个由头让你回来。”萧拂玉摆摆手。
“奴才等陛下。”来福幽怨地看了陛下一眼,退了下去。
谁知刚绕过屏风,便见一个高大的影子融在黑暗里,不知道站了多久,又透过屏风缝隙,无声无息看了天子多久。
来福惊惧地摔倒在地,情急之下未曾看清男人面容,还以为是大半夜撞鬼了。
萧拂玉闻见动静,拧眉望去,径直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眼睛。
“陛下还未玩够,但是臣——”沈招走到床榻边,大手按住天子细腻微凉的后颈亲昵揉捏,然后低下头与萧拂玉鼻尖相对,眸中翻涌起浓烈的恨,“已经受够了陛下和其他男人卿卿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