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理睬,便越来劲。
最好的招待方式,就是无视。
无视几分钟,等他发完疯,不等撵人,转身就得走。
但这次,显然没料准。
静静站立片刻,程牧提起西装裤腿蹲下身,帮她一起收拾。
锃亮的皮鞋挡在医疗箱滚轮处,显得极为格格不入。
养尊处优的公子哥,不辞辛劳赶到这里,又打算唱哪出戏。
见女孩从始至终毫无波澜的表情,程牧心里泛起苦涩。
为什么要来。
自然有原因。
临走前,父亲交给他的任务,务必通过他的前女友顾小姐,争取能够在灾区见到周书记,为去年拦车和强拆的事,做出道歉。
呵。
为了攀上周政良这条人脉,程董事长真是半分不顾及他这个做儿子的自尊心。
被人横刀夺爱。
还得卑躬屈膝地费力讨好。
真特么贱。
程牧胸口积压着一团郁气,缓缓掀起眼帘,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人,低喃道:“你知道,我母亲当初,为什么执意要将我们分开吗。”
手里动作未停。
顾杳置若罔闻,仍旧垂着眼。
直到头顶落下程二公子嘲讽一笑。
他说:“你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周书记,为了得到一个女人,约谈我父亲不下三次。”
呼吸凝住。
顾杳冷然抬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