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少爷气色不佳,可是昨夜没睡好?”季道长突然开口,声音如同毒蛇吐信,阴冷而尖锐。他伸手接过黄才良递来的香,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对方手腕,那一瞬间,黄才良感觉像是被冰锥刺入骨髓,寒意顺着血脉直冲脑门。
黄才义迅速挡在弟弟身前,脸上强装镇定:“许是换了新床不习惯。”他的目光扫过二叔三叔,发现两人佝偻着背躲在角落里低声交谈,布满血丝的眼睛不时朝兄弟俩投来复杂的目光,那眼神里交织着无奈与愧疚,仿佛藏着难以言说的苦衷。
“黄书业的后人,果然不同凡响。”季道长的声音低沉而阴森,“听说你们公公当年给了你们一块木牌子,你们还从木牌子上面的线索从屋后的茶树园里挖出来什么宝贝?未知二位少爷能否把宝贝拿出来让我瞧瞧?”
黄才良心中一紧,想起昨夜听到的对话。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却被大哥伸手拦住。黄才义强压下内心的冲动,故作轻松地笑道:“道长说笑了,这不过是个普通的符牌,是当年蒙古人赠予家父的,公公担心当年的事会牵扯家人,就找了个僻静之所给埋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敬奉先祖了,我们走。”季道长微微颔首,转身时鹤氅掀起一阵腥风,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却始终锁着二叔和三叔。
二叔三叔对视一眼,随后走上前来。
黄才月见状给二人一人递上一炷香,两人把香点燃,随后齐齐跪下。
三叔布满老茧的手突然紧紧抓住黄才良的胳膊,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:“良儿,听二叔三叔一句劝……”话音未落,黄才义突然一脚踢开脚边的供果篮,震得坟前香烛东倒西歪。
黄成杰慌忙拽住黄成才往后退,却见黄才义血红着眼指向那座不起眼的小土堆,脖颈青筋暴起:“我不明白,公公和爹娘的尸骨都凉透了,你们怎么不念叨谁是凶手?!却天天念叨什么破龟甲。那牛鼻子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