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子沫被两名汉子架着胳膊,斧头不知何时早已遗失,她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,每走一步都疼得倒抽冷气。
“这边!”老头枯瘦的手指拨开荆棘,众人终于在一处废弃的屋子前停下。
月光透过残破的瓦当洒落,照亮韩子沫染血的裙摆——她的小腿被弯刀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暗红的血正汩汩渗出。
黄才义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。
他扯下衣襟的动作带着几分粗鲁,却在跪坐下来时刻意放缓了膝盖落地的声响。
\"别乱动。\"他别开眼不去看韩子沫苍白的脸色,指尖触到黏腻的伤口时,却不自觉放轻了力道。
韩子沫用沾满泥土的手背擦去额角冷汗,倔强地往旁边挪了半寸:\"我自己能\"
话音未落就被扯住手腕,黄才义掌心的温度透过袖口烙在皮肤上。
\"别嘴硬了。\"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却在看见对方疼得蜷缩的指尖时,下意识调整了攥着人手腕的姿势。
韩子沫咬着下唇不再挣扎,看着黄才义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。
徐昆蹲下身查看伤口,眉头紧锁:“得尽快止血……”
话音未落,徐昆已摸出随身的金疮药,倒在韩子沫伤口上。
黄才义将布条缠得一圈又一圈,却在触到韩子沫冰凉的肌肤时,手不受控地抖了一下。
包扎完毕,黄才义跌坐在地上,望着众人疲惫的面容,终于开口:“十年前……是二叔三叔……”他声音哽咽,喉咙像是被火烧灼,“他们为了龟甲……”
蔡影玄的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,他握紧腰间短剑:“哼哼,竟然真被公公猜中了。”
黄才义站起身,眼中满是血丝:“季道长说二叔三叔没有直接杀死公公和爹娘,但是他们让死人起尸,这跟罗伍还有杨良俊的说法一致。他们口口声声黎民苍生,其实就是为了龟甲!”
小花脸瞪大了眼睛:“所以今晚那些穿灰布短打的人,就是当年……”
“不错。”黄才良苦笑,“季道长一声呼哨,他们从四面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