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迟的手臂倏地收紧,便是连呼吸都不自觉急促了起来。虞念感受得到,他现在很开心,很开心。
两人互相依偎,直至夜渐渐深了,才终于站起了身子。
封迟依旧牵着她的手不放,为她理了理发丝道:“今夜我们便不回去了。”
“不回去了?”虞念有些疑惑,“那我们住在哪里?”
封迟不语,拉着她向下走去。如今夜已黑了,两人的动作极为小心,一片静谧中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,却是极为心安。
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,封迟牵着她不断向前走去,直至来到了暮河堤岸。
平静的河水里倒映着岸边的灯火,波光粼粼一片。一只小船自河中央慢慢朝两人而来,船头的侍卫将手中的船桨交给了封迟,随即竟是低头离去。
虞念有些惊讶,便见封迟已是朝她招了招手,示意她上船。
虞念便踏了进去,层层水澜中,封迟撑着船桨不断向河中央划去。船上留有数个油灯,自外看虽平平无奇,船上小屋里却是个装饰典雅的小房间。糕点茶水早已备好,便是连榻上都铺上了柔软的被褥。
虞念坐在小屋外,托腮望着封迟划船的背影,突然开口道:“玄知对我这般好,若只是一时兴起,该让我如何是好。”
封迟被这话问笑了,“我怎记得在我说要娶你时,是阿念无情拒绝了呢?”
虞念闻言笑了起来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笑容中却夹了丝丝苦涩。
她如今活着只为求一个清白,早已什么都不在乎了,更何况这微不足道的情爱。
于旁人而言的安稳生活于她来说不过奢望,况且以她的身份,定然是做不了封迟的正妻的。
便是祖母抬举她,将她抬为平妻,可她却也不愿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。
封迟身为定国公府的嫡长子,自是会娶一个门当户对,对他仕途有益的女子。而她若是能为将军府沉冤昭雪,她便去寻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安安静静生活,慢慢地过完这一生。
若是不然,那便只剩死路一条。
虞念定定地望着封迟的背影,心想他以后也会带他的夫人攀上那城墙之巅,也会在一片晚霞中亲吻她,也会为了她而放下世子的身份,亲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