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日刚刚毒发,如今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,又何必急于一时赶来,这夜里的风可寒凉着呢!”
虞念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好,当即拢了拢身上厚重的貂裘,垂眸道:“我实在放心不下她们,便想来看一看。”
戚容重叹一声,心知自己定然是劝不动她,当即转身又坐回了原处。
院内四处逃窜的女子们看清了来人后,亦是停下了脚步,满脸激动,竟是纷纷走至虞念的身前,齐刷刷跪了下来。
虞念心中一惊,“你们这是做什么”
为首的女子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水,随即伏下身子,重重给虞念磕头道谢:“今日若非姑娘冒险救了我们,我们只怕都要受尽屈辱折磨,被那杂碎用那样不堪入目的手段杀死。”
身后的众人亦是跟着她磕起了头,虞念阻拦无果,有些无奈地站在原地。
那女子也不避讳什么,当即扯下了自己肩头的衣裳。只见莹白的肩膀上,却是横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,皮开肉绽间,那血肉微微泛着白,已然开始溃烂。
“我名为晚娘,并未京城众人,半个多月前跟着大哥前往京城探亲。只是城外如今流民众多,拥挤嘈杂间竟是让我与大哥走散,我寻人无果,却是不知被从何而来的侍卫掳走,一睁眼便已到了那骇人的地牢之中。”
虞念心中一沉,“你竟不是在京城内被掳的?”
不过细细想来,纵使定国公府权势滔天,应也不敢在圣上眼皮子底下掠夺良家女。如今城外流民被数次镇压却依旧不见情况好转,在这样的暴乱间,失踪些女子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。
到底都是些可怜人。
晚娘点了点头,泪流不止,“我半个月前被关入暗牢,当时牢内甚至有五六十人之多。那畜生每日都带走几个姐妹,却是鲜少有再能回来的。”
她直至现在,脑中却还能清晰浮现当日的景象。与她同一批被掳来的那位妹妹因相貌出众,刚来便被挑了去,被封望拽着头发毫不怜惜地带走。
整整一日,便是暗牢的大门被关得紧实,她们却也能清晰听到她惨烈的声音。从白夜直至夜深,她竟是还活着,被封望送了回来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