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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空玉一身素袍,站在香案前,祭文一页页展开。
她念得很稳,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,到最后一句时,她收起纸卷,朝前一步。
“先帝在天之灵可鉴——朕司空玉,虽非先帝亲生,却确为其堂兄司空敬之女,自幼蒙先帝收养,教导有加,今特于此祭日,昭告天下。”
此话一出,满朝皆惊。
不少人抬起头来,脸色变了几变。
她继续道:“朕虽非生女,然承司空家血脉,继大统之位,问心无愧,诸卿——可服?”
朝中大臣一时间没人敢吭声。
这时,一位老臣站出来,拱手道:“陛下坦诚布公,实乃英明之主,臣等愿奉陛下为正统。”
接着,又有三四个重臣起身应和。
不出几息,朝堂就像被点了火,百官齐呼:“陛下正统,万世永昌!”
……
仪式刚结束,宁烈转身对刘谨低声吩咐:“把宫门封了,别让一个可疑的人混出去。”
刘谨点头,快步离开。
结果还没过一柱香,有探子来报:“北门附近发现一队西洋人,有骑马带兵的,还有人披着黑袍,似乎是司空明!”
宁烈“啪”一拍桌子:“他果然沉不住气了!”
他一边下令调兵,一边披上甲胄,嘴里道:“传令,平南亲王宁烈亲自出征——今儿就把这老小子给我堵死在城里!”
北门那边已经乱起来了。
街上百姓刚散没多久,就听见远处“哐啷哐啷”几声马蹄响,还有一声怪里怪气的西洋口音吼出来:“清道!快清道!”
刘谨带着宁钩的人躲在角落,盯着那几匹高头大马,一行人马看着不像普通商队,全是披甲带枪的。
他瞄了一眼,悄声对旁边那探子说:“头一个穿黑袍的,就是司空明,错不了。”
那探子嘴里一哧:“真敢来啊。”
刘谨掏出袖里的令符:“给我盯死了,等王爷一到,直接封口。”
……
城西,宁烈已经换好了铠甲。
一身黑金战袍披上身,手里拎着那柄当年砍过十几场硬仗的大砍刀,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