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他的族人、旧部、熟人,看有没有人接触过陌生人。”
“顺便盯着那几个退役官员的子弟,天机营里不可能全是老兵,肯定有一批年轻人混进去。”
……
而此时,琉珠岛外海三十里。
一艘漆黑的小船在夜色里悄悄靠岸。
跳下来的人,全都穿着灰布衣,脚步轻得像猫。
带头那人蹲下身,从怀里摸出一枚铜牌,扔进岸边的石缝。
铜牌背面,刻着三个小字——
“天机一”
……
京城北郊,一间破落道观里,油灯闪着光。
一个中年道人正跪在蒲团上念经。
忽然,有人推门进来,低声一句:“长风已动。”
那道人缓缓起身,往殿后走。
他打开后院的柴房,里头一排排兵器架得整整齐齐,全是冷兵器和火铳混搭。
墙上挂着一块旗,卷着没展开。
那道人把它一扯——
上面写着四个黑字:
“天机再现”
那面“天机再现”的旗帜一展开,道观后院的气味就变了。
柴房里原本安安静静,像个老道养花种草的地儿。
可现在,墙上的密柜一格一格打开,露出暗格里整齐码着的册子、火油包、密信袋,还有一张绘着京城全图的卷轴。
道人走到角落,从地下拉出个小箱子,开了锁。
里头是几件破旧的军服,还有一封落满灰的信。
他没说话,拂了下袖子,把信抽出来看了几眼,然后转头对门口那人说:
“吩咐下去,天机营第二组、第五组,今夜不回原点,全员改道西山驿站集合。”
“密报三份,一份送皇城内门,一份送广南行营,一份……送给那姓宁的小子。”
来人领命就退了下去。
道人缓缓穿上那身军服,虽然老,但衣角还是挺着棱角……
他低声念了一句:
“朝堂没咱的位子,江山可还得人扛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皇宫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