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暻王则抓到了老太医眼底的一丝遗憾，他心下一沉，淡声道，“本王送送陈太医。”
到了僻静处，老太医跪在地上，说出自己方才检查的结果。
“回禀王爷，老臣想问问，世子出生时是否有不足之症？”
“不足之症？”
暻王蹙眉。
老太医点点头，缓缓解释着。
“所谓不足之症，即是先天不足，正气虚弱，此种虚症又分为血虚，气虚，阳虚与阴虚……”
“老臣把过世子的脉，世子小小年纪，脉象却很是虚浮细弱，观其唇色，苍白色淡，想必是有不足之症。”
“不足之症若好好荣养自然可以好转，可世子脉象实在不算好，此次又落水染了风寒，好在及时抢救，否则日后怕会落出个伤肺咳血的毛病来。”
陈太医医术高超，为人也从不拐弯抹角，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他见不过四岁的暻王世子身体竟这样虚空，一时惋惜不已，这才会跟暻王说实话。
能救的，陈太医自然要想着法子救。
“这不足之症，于世子寿命可有碍？”
暻王闭了闭眼，深吸口气，问道。
陈太医叹了一声，“若好好将养着，至及冠之年不成问题，只是须得好生养着，不可再有风寒等疾病干扰，否则于寿命大大不利。”
沉重的结果压得暻王传不过去来，他掩住心底的伤痛，命人好生送几位太医回去。
自己则站在亭子里许久。
直到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，他才启步走向前院。
书房外还跪着一大群仆从。
那些是跟在泓晖和泓宇身后的下人，他们虽说及时救了主子上岸，却也有看顾不利的罪名，是以一直跪在外面，等着主子们降罪。
“福海，方才的事，一一调查。”
暻王冷声道。
身后的福海也冷了神色，恭敬道，“是。”
一大堆下人便一个个被抓走问讯。
福海听着这些人的阐述，一一命人记录下来。
书房，勉强缓和下激动情绪的苏氏与陈氏端坐在对侧，看向对方的眼神都不算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