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着他的味道,听着胸膛内稳健有力的心跳声,楚峦姒真的睡着了。
凌子胥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,调整了坐姿,想让她睡得安稳些,索性轻缓地把人抱到腿上。
像抱住一个婴孩。
视线在她脸上的纱布上,再慢慢滑到她唇角。
刚才在医院处理时,她一直没喊疼。
他知道她疼,消毒的时候,她好几次把头低下去,手指把治疗床边的中单都抓破了,怎么能不疼?
明明自己的身体还没愈合,一累就脸色苍白,说话发颤,流鼻血,却还要咬着牙帮人出头。
从来不考虑自己。
也不找他帮忙。
凌子胥看久了,低头,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额头的纱布,发白的嘴唇。
楚峦姒的睡眠很轻,这是周回时和陈素珍给留下的后遗症。
一旦有人靠近,她就会醒。
所以在凌子胥吻了一下她的唇,她就醒了,没好意思睁眼。
她没想到凌子胥会偷亲她。
想到他之前种种暗示今晚要睡她,楚峦姒无语。
禽兽啊,怎么还没到家就开始了?
不是看了要去婚房打响第一炮吗?
怎么还没到家就要开始。
她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人,该发生的她都接受。
只是在车上,她还是接受不了,毕竟前面还有一个司机呢。
好在凌子胥没有在下一步动作。
她忐忑地靠在他怀里,胡思乱想。
二十分钟后,车子开进了淮雅庭。
这里是带泳池和花园的独栋别墅,寸土寸金,光有钱都买不到的地界。
院内的游泳池在月光下波光粼粼。
花园内花香四溢。
车子开进来的时候,管家和钱姨已经在门口等候。
他们都是从周庭宴之前的四合院过来的。
豪华大别墅说买就买,几十万一颗的花苗那也是毫不吝啬。
大伙都能看得出来,先生对她的重视。
车门打开,凌子胥抱着熟睡的出峦姒下车。
管家和钱姨立刻迎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