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氏不似崔氏那般爱听人吹捧,她脑袋清醒道:
“你这话说的可不对,新媳妇的嫁妆那是她自个儿的私产,家里的嚼用得爷们儿自己挣,我们可不是没规矩的人家。”
顺子娘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,她虽不认同这话,却知道匡家今非昔比,她儿子跟在匡承瑞后头跑腿,将来还指望他提拔,少不得要跟着奉承几句。
匡玉琳看着沉甸甸的嫁妆抬进门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攥着帕子的手指捏的死紧,她没想到嫂子的嫁妆会如此丰厚,去年何县令家嫡女出嫁,那嫁妆还不如嫂子的一半多。
她瞧的真真的,那嫁妆实打实的压弯了扁担,早知方家对女儿如此疼爱,她就不该同母亲沆瀣一气惹嫂子不快了。
若是能讨得嫂子喜爱,她指头缝里漏个仨瓜两枣就够她受用无穷了,匡玉琳仔细回忆她同嫂子说过的话,言辞倒也不算过激,或许还能挽救一二。
匡玉琳转头却见匡玉茹笑的一脸憨厚,她顿时耷拉下脸孔,这位才是嫡亲的小姑子呢,只怕她做的再多,都不如她讨喜。
奈何她已没有太多选择,指望她二哥为她寻摸好夫婿,只怕是要当老姑娘了,不论结果如何她都得放手一搏。
匡玉琳想通之后,反倒不那么拧巴了,崔氏还在禁足,她得回去说说外头的消息,免得她又发脾气,她很是害怕面对她娘那双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。
与此同时,夏里哭过以后,心里不那么堵了,只是她被花轿颠簸的很是难受,幸亏出发前吃的不多,不然这会子怕是要全吐了。
匡承瑞还算体贴,他特意过来询问夏里情况,知她难受立即下令迎亲队伍放慢行进速度,顺子骑在马背上瞧见这出,与他身旁的匡承栋小声嘀咕道:“咱大哥日后不会惧内吧,你瞧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儿。”
匡承栋今日也穿了崭新的衣袍,发髻被他娘梳的整整齐齐,骑在马背上尽显少年郎的英武不凡,他斜睨了顺子一眼,声线微凉道:
“你胆子倒是不小,连我大哥都敢编排,我嫂子可是真正的世家贵女,那是普通女人能比的吗?我大哥那可不是惧内,他心疼自己媳妇儿是应该的,连自己媳妇儿都不疼着护着,算什么男人?”
顺子瞪着眼道:“不管是世家女还是普通女人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