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成亲那日太匆忙,我来不及跟你多说,今日叮嘱你几句,男人在外拼搏是好事,却不能将生死置之度外,成了亲,你的命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,你得多替夏里着想。”
匡承瑞表情很是严肃,他正色道:“岳母放心,小婿必不会丢下夏里先走,我还要给她挣个诰命回来,护着她荣华富贵一生。”
荣氏眼神柔和道:“荣华富贵都是虚的,你俩和和美美一辈子才最重要,她偶尔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,你多包容些。”
匡承瑞看向夏里的眼神专注又深邃,他颇为认真道:“她的那些想法极具创造力,旁人想要都要不来,我只担心无法为她创造实现的条件。”
荣氏倒没想到,瞧着冷心冷肺的女婿,会对女儿这般上心,她松了口气,笑容和煦道:“若真有难处,就给家里递信,你岳父和舅兄也能尽些力。”
夏里笑了一笑,无奈道:“我不会瞎折腾的,你们别这般小题大做。”
匡承瑞正色道:“这可不是小题大做,我们只是想让你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,你高兴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荣氏很是赞同这话,夏里也不再多说,与母亲道别后,匡承瑞与夏里一道乘坐马车,待马车驶出方府巷,夏里脸上落寞的表情才显露出来。
方才那点酒对匡承瑞而言算不得什么,他察觉到夏里情绪不对,将她拥在怀里,凑到她耳畔低声道:
“你莫要伤心,等我闲空下来,就陪你回娘家小住,我若不得闲,就让舅兄来接你,咱家不计较这些。”
夏里调整了个舒坦的姿势,声音低沉道:“你也知道我跟爹娘相处时间不长,可他们掏心掏肺的待我好,我真的很难不惦记他们。”
匡承瑞能理解她的心境,温声道:“他们那般疼爱你,你本可以在他们膝下长大,却被人所害凭白错过这么多年,你的心情,我能明白。”
夏里微微仰头看着他道:“你觉得,我幼时被拐子拐走会不会有猫腻?”
匡承瑞眉头紧蹙,压低嗓音道:“岳父乃是方家嫡支嫡脉的继承人,当时并没有人有资格与他竞争,所以方家内部应当没有人会对你下手。”
夏里接着他的思路继续道:“且我是女儿家,迟早是要嫁出去的,应当碍不着别人的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