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不管是老太爷还是匡承瑞,压根就无人在意他的话,匡承瑞步步逼近,直接扬起手中皮鞭狠狠抽打下去,匡承铭当即皮开肉绽,他痛苦哀嚎着,老太爷面不改色的看着,就是不肯松口。
直到打了三十皮鞭,他连开口求饶的力气的都没了,方才示意匡承瑞停手,里头刚消停下来,崔氏就不管不顾的跑了进来。
瞧见儿子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,崔氏泣不成声,她甚至不知该如何伸手去扶他,儿子被打成这样,搁在以往她早就找匡承瑞拼命了,这次却什么都没做,只是默默将他抱在怀里,她深知这回若不让儿子吃点苦痛,将来只怕是要废了。
老太爷见她还未糊涂到底,沉声道:“你也别指望他给你挣诰命了,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,再不济家里总能分给他些田地,不至于活不下去。”
崔氏抬头抹了把眼泪,咬牙坚持道:“这回是承铭不对,但人总有犯错的时候,只要他知错能改,将来总不会太差,他还是继续要读书求取功名,日后哪怕能考个举人回来也是好的。”
老太爷脸色沉了下来,不悦道:“你执迷不悟那就继续养着他,将来别带累承志就行。”
崔氏眼中闪过一抹痛色,声音干涩道:“老太爷放心,承志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我做不到一碗水端平,给不了他太多助益,却也不会拉跨他。”
老太爷不置可否,冷声道:“你记住你说的话就行,承志将来自有我来操心,你好自为之。”
说罢,他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,匡承瑞将皮鞭重新放回原位,也跟在他后头一道走了。
匡承铭当夜发起高热,崔氏找了个大夫过来给他把脉治病,他这身伤不躺个把月怕是养不回来了,崔氏到底心疼儿子,寸步不离的照看着。
那三千两的赌债她还的肉疼不已,哪怕再不情愿,也还是咬牙给还了,她怕再折腾下去,耗尽老太爷那点微薄的亲情,将来不好收场。
没有西院作妖,匡家的日子倒也清闲自在,夏里将府里的地窖填补的满满当当,确保外头发生动荡,家里不会缺衣少食,方府那边她也递了消息过去,而后就在府里安安生生过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