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人走哪儿都被光晃,走哪儿都像有人盯着……加上之前车祸受伤、家族内斗,他的精神本就紧绷。”
“他不是遇到了谁——他是被谁利用了。”
四周的空气沉下来,安静得只能听见其他路过车辆轮胎碾过的回音。
池本真一低头抱着染着金毛的脑袋,看着玻璃窗反光已经彻底消散,像是从未存在过。
“……这比魇还瘆人。”他吐槽了一句,喉结上下滚动。
解昭文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,手心冰凉。
“反光是假的,跟踪是假的,连恐惧都可能是被‘设计’出来的。”
“但有人在动他。”
“不是在伤害他,是在‘试探’他。”
解昭文站在便利店门口的玻璃窗下,抿着唇,一言不发。
她脑中乱糟糟的,全是怎么和幽玄理久开口的问题。他会信吗?会否当她是胡扯?要是有人刻意设置这些“目击错觉”,目的又是什么?
就在这时,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模糊的低语。
像是几个人在旁边交头接耳,又像是谁贴着她耳朵在说悄悄话。
她猛地抬头,四周一片安静,只有路边的电动车“嘀”地响了一声,没人。
她心里一跳,随即反应过来。
是魇。
那股熟悉的、沉在身体深处的黑石正在微微发烫,窃窃私语也不是外界传来的,而是从她自己身体内部响起。
“怎么了?”百里玉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低沉又稳定。
她摇摇头,强作镇定:“没事。我去便利店上个厕所。”
店员抬头看了她一眼,她冲对方点了下头,钻进了洗手间。
打开水龙头,水哗哗流下。她把手伸进去,冰凉刺骨。
低头看着水流,想冷静下来,但下一秒,鼻子突然一阵发痒。
啪嗒。
一滴鲜红的血落在白瓷水池上,顷刻被水卷入漩涡。
她怔住,刚要伸手去擦,第二滴、第三滴接连滑落,接着,是一串血珠,顺着鼻尖不断落下。
红色在水中迅速晕开,像一朵凋零又张牙舞爪的花。
她盯着镜子,镜中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