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当即驱车赶去。
一路无话。
他们在傍晚时分抵达那个街区。天边正泛出病态的昏黄,风吹过小巷尽头的风铃,清脆得像是谁笑了一声。
房子是标准的独栋老屋,白墙红瓦,矮篱笆边种着一排干枯的紫苏。看上去干净整洁,但窗帘拉得极死。
解昭文敲门,无人应答。
百里玉祁试了试门把:“锁着。”
“我来。”何淮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老旧的铜片钥匙,一边拨弄,一边漫不经心地说:“这栋房子名义上是租的,但登记房主是相马敬三他弟弟……一个在五年前车祸中死掉的人。”
门开了。
一股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。并不腐臭,但像是有人刚离开不久,水汽还没散尽。
屋内干净到反常,桌椅一尘不染,像是被人刻意打理过。
鞋柜里只有一双男士拖鞋,浴室里牙刷、毛巾、剃须刀应有尽有,全都是新的,标签都没撕。
时间已近午夜,老式挂钟指向十一点五十。
屋内一片沉默,灯光柔和到近乎温吞。
大门的门锁“咔哒”一声响。
四人谁也没动。
下一秒,门开了。
一个穿着深灰色风衣、略显疲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。他低头换鞋,手里还提着便利店袋子,一边小声嘟囔:“真是倒霉,倒霉透了……老子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抬起头。
目光扫过客厅,看到沙发上四个人整齐坐着。
解昭文笑着抬手:“欢迎回家。”
相马敬三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