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更坚定了自己想和淳熙公主站在一队的想法。
他拱手道:“多谢公主”
——
公主府内,夜里虫鸣声聒噪,从顾相思房里不断传来一阵阵抽着凉气的声音:
“嘶轻点”
“哎呀疼!嘶——”
寝房内,顾相思坐在凳子上,老老实实把那只受伤的手伸过去给聂长庚包扎。
适才一时上头根本没觉着痛,直到情绪平静下来才感到疼痛无比,聂长庚下手还没轻没重的。
他箍着顾相思的手不让她往回缩,一手用竹夹夹着棉花,沾上药水给她擦药。
掌心里的血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,这下才看清那些伤口,触目惊心的一道长长的口子横在掌心中间,其他手指指腹上也有细小的伤痕。
聂长庚低头处理着伤口,面色铁青,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,手上的力道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加重。
看她伤在肉身,自己的心却更是难受。
在和周灵运交谈之时,顾相思让他藏身画舫某处,只要看到顾相思下达的信号手势便会冲出去保护她的安危。
但他藏在角落里,看到顾相思和周灵运在宴厅不知为何突然吵起来,顾相思也迟迟没有下达手势给他,他更不敢轻举妄动。
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顾相思与周灵运抢夺那块碎瓷片才受的伤。
“哎呀你行不行的,让柳絮来给我上药算了——”
顾相思被聂长庚弄得疼到头皮发麻,一直想推开他的手又推不掉,莫名其妙力气大得很。
她察觉到聂长庚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股阴森森的怨气,便问他:“你生啥气嘛?是我受的伤诶。”
“”
“说句话咯,你这样很吓人。”
“”
聂长庚沉默着给顾相思包扎上棉纱,还是没有回应她的任何一句话。
他却将她包扎好的手一直捧在自己手心,垂目抿嘴片刻。下一瞬他抬起头来,顾相思撞上他的眼神,不觉心跳加速
聂长庚锋利的眉眼没有半分狠厉,只有满眼担忧,眉头微微蹙起不像是在生气,是一副顾相思从未见过的神情。
担忧,心疼,隐忍,自责,还有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