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措属于言官集团,势力也才一日日壮大。
断不能再让那些武将外戚骑到自己头上!
他厉声道:“聂贼当年就是故意等到王大将军去世,仗着自己属外戚一派接下兵权,从此目中无人、横行霸道!皇上,您就不怕他们再功高盖主吗!”
“要臣以为,就应当把聂贼父子的尸首挂在宫门口示众,以儆效尤,以警人心!”
听到这里,坐在珠帘后的顾相思是彻底听不了,好几次想要冲上直接暴打魏措一顿,每每都被柳絮拦下。
“这个狗官,嘴也太贱了!”顾相思嘘声道。
他怎么能将是非黑白颠倒,这么理直气壮地污蔑聂长庚一家!
柳絮按住她,急道:“你可不能再冲动了!眼下情况复杂,莫要再节外生枝,让他抓着把柄!”
顾相思气得心口发闷,柳絮好说歹说才安抚下她。
她强忍着直到下朝回府,一进屋就把身边的物件摔落在地。
“狗官!狗官!”
一阵噼里啪啦声,眨眼间满地狼藉。
柳絮也不好出声,就让她发泄几下情绪。
顾相思大喘着气,她实在不敢相信,当年父亲是如何顶着这么大压力去变法的。她光是听到三两句就气得不行。
声响引来聂长庚,他默默在房门外探头。
“何事?”
聂长庚淡淡的声音犹如一块冰砸进沸腾的锅,顾相思顿时一怔,整个人静下来。
她看着聂长庚,脑内飞速旋转。
今日大殿上魏措说的话可不能让聂长庚听到。
她知道聂家并非魏措口中那般狡诈阴险,知道聂长庚为了给聂家洗冤付出多少,更知道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无能为力的滋味。
她不想让聂长庚为此伤心。
顾相思从嘴角扯出个僵硬的笑,“没事。”
——
可皇宫像是一堵围墙,外面进不去,里面出不来。
皇宫又像是一张网,四处透风,大事小事总会从某个地方悄悄泄出来。
此时开丰城中像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般,忽然间全城人都在谈论七年前聂家投敌之事。
“听说以前那个投敌的聂将军,是前朝护